“唔。”凌明桦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我在你书房里发现了一套黑陶茶具,也有点眼熟。”
“因为那东西上过拍卖册。”池稚宁的语气颇有几分听天由命的意味。
凌明桦轻哼一声,起身出去。
他走路带风,气场外放如同帝王,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土上横着走,开口还不说人话:“这房子不错,在你名下?”
池稚宁正端着一杯热水要给他,闻言神情忿忿,看样子是恨不得咬他一口。
大约是凌明桦极少生病的原因,他体温反反复复,过了一周仍没有好转。
池稚宁先斩后奏,让杨纯找了个医生过来,诊也看了药也开了,凌明桦不吃。
“吃药犯困,耽误事。”他语气淡漠地说。
气得池稚宁当场给他表演了个池急跳脚,凌明桦始终油盐不进,他一个没忍住,上手猛揉一把凌明桦的头发。
“啊啊啊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故意惹他担忧招他心疼吗!啊!?
然后他对上凌明桦锋锐如刀的眼神,分明一只手还平举着,就那么像断了电一般,僵住了。
真·老虎头上扑苍蝇。
在他维持着可笑姿势的那几秒里,凌明桦陷入了一种思索。
这些天,应该是无意识的,池稚宁在他面前放肆多了,也真实多了。
这种感觉说来十分玄妙,也十分陌生,因为两人之间从没有这样相处过。最熟悉的陌生人非是无病呻吟,就真切地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熟悉彼此的反应,可更多的,再没有了。
凌明桦情愿相信,当下小东西显露出的方方面面,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