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是吧,可以理解,快去休息吧。”
池稚宁神情怏怏,乖巧点头,又道歉,看上去好不可怜。
回到保姆车上,关好门,池稚宁立时精神地睁圆了眼——一根粗得离谱的短鞭横在眼前。
“我觉得这能让小少爷你振作一点。”杨纯说。
池稚宁:“……”纯姐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原来这就是薛岸说的快递,先前他一时兴起找他帮忙订的,一根用来搞叛逆的恶作剧鞭子。
池稚宁把它握在手里,精神稍振,感慨大哥看上的人果然也是个狼灭。
晚八点,池稚宁抵达会所。顶层被包了场,好歹池稚宁有相当的知名度,刷脸就进。
他也不是无脑乱入,先去找大佬打了个招呼。对方跟星安无甚交情,可也不至于打笑脸人,不咸不淡回应他,客套了句“好好玩”。
这样,池稚宁才不用躲躲藏藏。金碧辉煌,灯影颓靡,光鲜衣着下渴求的是极致的享乐。他对这样的场合并不陌生,凌明桦更是吧。
池稚宁迎着或暧昧或奉承的笑脸,一路敷衍着和人寒暄,就这么大半个厅转过来也没有收获,又苦于无从打听,只能碰运气,终于在一个贵宾休息室的门外看见了方录凯的师弟。那人手足无措,如一盏沮丧但鲜明的明灯。
池稚宁走过去。他听方录凯说过这人的名字,试探着叫了声。
“你?池……哥?”师弟犹疑地看着他。
这个称呼怪新鲜。池稚宁在心里念了一句“我还小呢”。
“里面有人?”问出口时,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紧张而剧烈。
“有……没有!”师弟大约是记起了谁的叮嘱,僵硬地改口。
池稚宁干脆挑明了,“凌明桦一个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