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凌明桦安排的一家私人医院。一个年轻医生等在病房里,掀掀眼皮,再上仪器,一番检查下来,他无语道:“睡几个小时就能醒,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凌明桦面色冷峻如冰,“他把石头拿出来,不过五六秒人就昏过去了。”
“终于有人下手暗杀你了?可喜可贺。”医生语气凉凉的,接过余队长递过来的玻璃瓶,试着去拔木塞,“所以意思是,这石头不能碰水?”
“一点潮都不能沾。”
凌明桦阻止医生时的语速要慢得多,黑心人并不在意旁人晕不晕,陪小宁受一遭罪最好,可惜医生也敏锐,碰了碰木塞,最终没打开。
随玻璃瓶送来的盒子里有一张卡片,有提醒这东西只能作为观赏品,如暴露在靳城潮湿的空气里会有危险——更何况,那会儿池稚宁的手还是湿的。
“你帮我问问秦黑,我得罪他了吗?”池稚宁醒来之后也分外无语,跟余队长说,“生而为他弟,我很抱歉行吗?”
余队长挠挠头,“老板说是淘到一个装饰品,特别好看,急着给你。”
说着话凌明桦就走进病房了,拎着罪魁祸首放到他床头。
池稚宁拎着被角,战术后仰。
“封着没事。”凌明桦语气沉冷,说,“这到底是谁送的?”
“呃……”池稚宁看向余队长。
“小少爷你就交代呗。”看事情浅了不知多少层的余队长大咧咧道,“凌总够意思,还让我张兄弟在外面守着呢,也不知道是紧张个啥。”
凌明桦的保镖也调来了?
池稚宁望向凌明桦黑沉沉的眼眸,妄图看穿这人脑子里的想法,他好顺着劲儿编。
然而他纯真无邪的脸已出卖一切,凌明桦声音压得更沉,似在抑制怒意,“是真话还是胡说八道,你以为我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