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明桦的伤臂被他握着,稍稍动了下,去握池稚宁的手。
池稚宁再瞪他,“乱动什么?”却没挣扎。
而那双眼眸如清泉般澄明,带着灼人的光亮,熠熠侵染着或悲愤或伤感的情绪,简直不能更漂亮。
凌明桦倏地一笑,声音很轻,又低语:“手还是凉。”
池稚宁心弦微动。
他说:“第三个冬天了。”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三个冬天。
手脚易凉是天生的,此外,池稚宁小时候还经历过大大小小许多病。母亲体质弱,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练武是从小开始的,自保是一方面,更要紧的是强身健体。
过去和凌明桦相处,手脚倒是暖的。因为他们忙于在床上、沙发上、浴室、窗前……做|爱。
结论是,先进的供暖设备远不如人类自食其力,更易起效。
池稚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男人的大掌在轻轻摩挲他的,几根修长泛着淡淡的红的手指,回了些温度。
“咳!嗯!”秦昼行立在玄关口,一只脚尖点着地,阴阳怪气,“干骂呐?才听说你们俩有一腿,这是干骂呐?”
池稚宁整个人一抖,“凌总受伤了,我帮他上药呢。”
他手上还沾着药油,反手把凌明桦的伤臂一扯,此地无银地从小臂到手背搓了几下,引来男人一声闷哼。
“是、吗?”秦昼行还在挑着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