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他在国内参加高考,努力程度也跃不过眼下。
池稚宁问天问大地,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哥和他的哥同时“爹”了起来。
“你说,你大哥给你安排的?”凌明桦停止敲打键盘的动作,深邃的眼神睇过来。
“嗯,最迟初三,我就要去替他跑腿了……”池稚宁拖长了音,捏住本子的一角,语气哀怨。
“什么项目。”凌明桦淡声问。他一边听着,依旧目不转睛,半点不耽误自己的事。
池稚宁说完,又得到几本针对性教材,他捧着书张大嘴巴,哈出长长的哈欠。
他提醒道:“哥,今天可是除夕。”
“欧洲不是。”工作狂如是说。
“……那你也不是欧洲人啊。”池稚宁大着胆子在他眼前晃晃手,“休息一下吧,好吗,哥?哥~”
凌明桦八风不动地又处理了两封邮件,放下电脑,两指去揉额角。
耳边是池稚宁欣喜的窃笑,“这就对了,我们……过节嘛,放松放松。喝酒吗,哥?”
他低低地应了声,而后柔软的唇压上他的,带着渴求,又像惴惴,微凉的手遮住他的眼,在他感观世界里留下细碎而缠绵的啜吻,沁着醉人的酒香。
凌明桦不客气地将小东西搂过来,牢牢箍在他腿上。当中亲吻未停,且因男人的回应显得愈发热烈。即便率先出击,池稚宁依旧被动起来,一手无措地摸索着,捉到男人宽厚有力的大掌,乖乖停滞,亦放弃了挣扎。
小东西未尽的话语大约是,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度除夕。
而除夕,是个他在意的节日。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凌明桦意识到,拥抱、回吻,全然是下意识动作。他如此习惯池稚宁的亲近,自池稚宁悄然衔着酒液吻上来,有颗精密运转、连睡觉也难以安枕的大脑偷偷停了摆。
花好月太圆,柔美清甜的声息湮灭在喜气四溢的阑珊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