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他小声嘀咕,“要睡觉……”
“你睡。”
这道男声沉又冷,落在他身上的手却如水流一般柔。
但他伺候人的功夫依然高明不到哪儿去,搓得池稚宁逐渐清醒。
“唉……”他长吁短叹。
“不睡?”不理会那气声里隐含的抱怨,凌明桦的眼睛望过来,睇着直白的清明,“那交代一下,白天遇到什么事。”
“……你让我回忆一下。”池稚宁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
凌明桦冷嗤一声。
似乎是第一次清晰地发现,小东西不愿将事告诉他。
这个认知让男人心头萦绕着一股无名火,再看小东西一点也不像地装样,就愈发旺盛。
怎么就不能说?否则在混乱不堪的圈子里遇到大小事,能对谁说?
他想着便问了出来。
“当然是爹啊,”池稚宁倚在他肩头,连打哈欠都懒得张口,气息岔了道弯,接着呢喃,“不光说,还能哭呢……”
他有多爱重父亲,凌明桦还没有正确的认识,甚至他这边信息还停滞在大秦总养成了大儿子,养废了小儿子。
所以凌明桦理所当然地想偏了——好几次,有人说三十多岁的演员配池稚宁老了,能当爹了。
他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