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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明桦在欧洲发现了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真相:他耗费心力想要稳定的乱局,那背后有他父亲的手笔。

“你受伤了吗?”池稚宁的第一反应是捉起他的手臂,轻抚那道已经淡化的疤痕。

“没有。”凌明桦声音里有微妙的无奈,“刀剑是最低级的算计。”

“那?”

“他和族里长辈达成协定,想要说服我认下方韵的孩子。”

“……”

“他们联合起来,在欧洲做足了戏,耍尽了手段,软的硬的,威逼利诱,应有尽有。”凌明桦讽刺地补充道。

“…………”

凌明桦又简短地讲了几个事例。以池稚宁当下的学习深度,是能理解的。利用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寄望达成的是针对凌明桦本人的算计,如果凌明桦棋差一招,就是一败涂地。

池稚宁紧紧握住凌明桦的手,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向来是暗箭最能伤人,何况那些刺人的利刃,全部来自凌明桦的亲人。

怎么会有这样冷情冷血的人!?

男人说这事的语气太淡也太凉,仿佛浑不在意,可池稚宁知道,他并非没有心。

真正没有心的,是其他姓凌的那些人。

池稚宁张了张口,又觉得不合时宜,闭上了。

“想问凌悦?”凌明桦说。

“其实是想问沅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