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再客气两句。”凌明桦神情清疏,语气也一本正经,“像是又在拒绝我。”
“没有那个意思。”池稚宁捏了捏他的手。
凌明桦微一颔首,突然说,“抱歉,我以前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你会承受那样的压力。”
是在晟城酒店那天,他亲见媒体和大众对池稚宁的声讨,亲耳听到那些人以此为矛,对池稚宁肆意侮辱。
以前没有想过,他们昔日的关系,会是压力的来源。
池稚宁有些意外,“你不了解吗?圈内出过几次类似的事,还有我们那份合约……”
凌明桦认真道:“我觉得那些和我们之间,不是一回事。”
以凌明桦的高度,有些利害他是望不见的。而且即便他对池稚宁的行为和动机有所误解,也不妨碍在他心中,清晰地把池稚宁和那些贬义标签摘开。
这就是说,貌似差不多的人和事,性质在他眼中是全然不同的,他的小东西和那些恶劣的定性不沾边。
本质双标,用于区别芸芸众生与皎暇星月。
池稚宁又惊又喜,满心震撼,一时说不出话。
凌明桦眸中透出几分柔和,“小宁,别为过去介怀。”
池稚宁有些动容,像在向自己辩解,轻声说:“那些人一般都是被正室毒打一顿或者铁拳出击,别人还送一句活该,我没那么坏的。”
“当然没有。有我在,不会让你因此事受到伤害。”凌明桦眼眸直直摄住他,后仰靠上椅背,在自己腿上一拍。
池稚宁坐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缓缓释出一口气,呼吸微颤。
“对不起。”凌明桦在他耳边说,“过去两年,我让你很辛苦。”
他一夕懂了,那纸存在得十分勉强的合约,那个维系他们两人的纽带,那是池稚宁豁出名誉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