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反应不过来,凌明桦没有回答,只是放在他背后的手动了动。
“哥你早就该知道的。”池稚宁望向他的目光盈着泪意,语气微颤但十分坚定,“你看,这颗心每次靠近你,都雀跃不已。所以,你也要只看着我,不管别人。”
给手上找一些事,由迟缓地走向专注,或许不失为一种调节的方式,但池稚宁不忍放任凌明桦在孤寂中艰难愈合。
池稚宁的呼吸含着颤抖,两手抚上他的脸,吻上去。
男人双手施力将他托上流理台,唇舌激烈地予以回应。
依恋与疼惜,景慕与热忱,急躁与独占欲。小东西不再是顺从的一方,吻得急切而蛮横,眼尾热泪滚落,气息温热又局促,急欲以爱意侵蚀他的世界。
不要去想,不要去在意。
伤病、脆弱、孤寒均已远去。
以后,有他。
池稚宁边吻边哭,双唇柔软熨帖,更见湿了,人也抽噎不止。
凌明桦吻上他的眼睛,声音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好了,小宁,不哭了。”
“我想,即使是十年前车祸重伤的时候,你也不会脆弱到任人宰割……可就是,呜呜,太苦了吧……”池稚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爸怎么能,呜,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我,我好恨他……”
他边说边紧紧抱着凌明桦的腰,用想把人箍得融为一体的力道。
那份伤怀终究被打散了。
凌明桦哭笑不得地把人抱离岛台,长手长脚的两个人落到沙发上叠坐着,紧紧搂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