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魏如初垂了一下头，手指插入浓密似黑森林的发间，他似乎还想问下去，又似乎真的还想问出点什么，但直觉又使他不再问下去。

作为男人，尤其是一个动了心，陷入欲望的沼泽中的男人，他很害怕听到一些类似于“我们两个还有旧情”之类的话。

而且程清的状态很不好，他也就没问下去。

不一会儿，赵妍从外面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热水壶，她打开杯子，细细的水流注下去，热气便从杯底蒸腾起来。

她一边吹着瓶口的热气，一边说道：“刚才我在走廊的转角遇见了那个小妖精，她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那叫一个大声。”

小妖精代指黎欲，这是赵妍意识到黎欲在刻意针对她们后，给黎欲起的代名，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待起人来比程清还不客气。

“不知道在大声密谋些什么”，赵妍把水温调试到合适的程度，插了根吸管进去。程清现在上了妆，为了不使口红脱妆，喝水一律改用吸管。

程清没什么心情，懒懒地说：“你管她在密谋些什么。”

其实，黎欲的身份她都不用打听不用调查，或多或少猜得出来一些。

黎欲身上天生有种被人保护得很好的气质。这是从小被人呵护惯了才能有的气质。

在程清十八岁的时候，她刚从小镇考上大学，虽说那时候靠做平面模特，积累起了一些钱，但是经济公司太黑心了，夺去了工资酬劳的大部分。

她依然无法像韩剧里的富家小姐买一双很贵的、擦得锃亮的小黑皮鞋。

那样小巧的鞋子，别人能一天换一双，不带重样的。但她买一双，得能把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