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看着面前这一张白纸,她面色如常,问道:“沈小姐去过我老家了?把你的臆想全告诉我爸了?”
沈万怡吃噎,心虚地看了一眼她父亲,见她父亲还似如来佛一样坐着,心里底气顿时涨了不少,“对啊,去了。”
“沈小姐既然知道我的死穴是我父亲,那知不知道我这死穴是容不得别人动的?”
“程小姐——”沈父蓦然发话,“我的女儿自有我教训,你把字签好就可以走了。”
他讲话冷漠、疏离,待人看似有礼,却以一种极高的姿态睥睨着她。
这种不平等的姿态让程清有些倦了。
她玩弄着手上的转戒,失笑着把戒指往对面沈万怡的茶杯里一扔。
茶杯里的水溅出开了朵小小的花。
水溅到了沈万怡的脸上,“你有病啊!”她一边拿出纸巾一边狂叫道。
程清倒没理她,站起来对沈父说道:“您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个没大用的女明星吧?”
“碰巧哦,我不是。在娱乐圈混了将近十年,我赚了那么多钱,我怎么可能会任由人家宰割呢?”
“沈家手持着世界上最大的船舶交易,却在18年的时候和国际大宗买卖交易所签订了保底协议。”
“这个协议是什么呢?我们来回忆回忆。你们害怕船舶行情走势不好,于是和交易所敲定,一艘5000吨的轮船保底八千万,这本身没问题。”
“但在18年之后,沈氏集团内部发生分歧,集团业务逐渐分散,船只造业停顿,如果此时那些18年就付了定金的买家要你们一下子拿出当年的货源,你们是拿不出那么多储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