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沉端着碗进门的时候,朝辞已经自觉把手铐重新挂在了手腕上。

他一进门,就看到乖乖坐在床头,缩在角落里的朝辞。

朝辞的头发长的格外的快。

这么几天的时间,就又长到了眉毛上。

有些怪异的发型,也因为头发变长,格外的贴合少年的脸型。

柔软,乖巧,华美,因为屋子里的熏香,他软弱无力,还多了几分脆弱感。

虞沉没见过。

他见到的朝辞,永远笑眯眯,胸有成竹,再厉害的恶鬼在他手上也宛如蝼蚁。

而不是像如今一般,像一只失去了生命力的蝴蝶,被困在了玻璃瓶里,

时不时用毫无生气的眼睛看你一眼。

心中微僵,虞沉有些许的愧疚。

他坐在床边,把碗放在了一边的置物台上。

他有些不敢看朝辞。

少年从不对他设防,尽心尽力的保护着他伪装出来的脆弱。

他一定很讨厌自己吧。

觉得自己骗了他。

事实上,虞沉也厌恶极了自己这下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