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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让安少音不解的第二件事是,流越是如何知晓她的身份的。安少芫既然下的了狠心,就该是将她身上的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全部拿走了才是,第二日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是在自己的床上,安少芫能派人将她带回来,定然是在流越不知情的情况下。

如此一来,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仅凭左肩的一颗朱砂痣,他就那么快地找到了自己吗?

是安少音高估了自己的猜测,还是低估了流越的实力?

“为什么?”流越重复了这句疑问,轻笑出了声,像是在品茶一样品味这三个字。

听着流越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安少音心头蓦地一跳,预感这一问似乎并不能有什么好结果。

果然,纱幔外的男子站起身来,步伐徐徐向前,最后,停在一帐之隔,一步之外,流越故意压低了嗓音,语气中带了几分狡黠的味道,暗哑道:“想知道为什么,等乖乖地嫁进王府,我亲自,在你的耳边,告诉你。”

安少音:“……”

花红柳绿,草长莺飞,春风无度,包裹在六角亭外的春景依旧,可亭下的气氛多生了几分暗昧,四处弥漫开来。

言语间的暧昧脱口而出,安少音久居深闺,便是前世,她虽然被不少人追求过,可田庄的汉子说的都是老实话:我以后会好好对你,你跟了我,不会吃苦诸如此类,哪能听得这般的孟浪话,心中好生颤了颤,白玉面容上绯红一片,羞赧之极,侧目退了两步。

偏得流越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当然,你若是想现在就知道。”流越狡猾地笑了笑,精致立体的五官不可方物,不管纱幔那一层的安少音是否看得见,他勾人似的一眨眼睛,嗓音充满诱惑,“我不介意,现在就在你的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