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担心?”流越盯着安少音的脸颊,看着她轻轻地点头。
安少音是担心的,或者,是无奈的。这消息漫天飞,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就算知道了是谁又能如何?时光总不能会如她重生一般,再次倒流回去。
流越当然明白安少音的心思,这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但事情,总得要解决的。
想到此节,流越的眸色微暗,脑海里闪过了流明的脸:他总是要给皇兄一个解释的。
虽是这般想着,但流越没有把心思露在表面。他靠近安少音,降低了声音凑在姑娘圆润的耳垂处说道:“什么都不要想,回去了好生休息,嗯?”
最后一个字语调上扬,余音袅袅,在流越那灼热似火的目光中,安少音甘拜下风,乖巧地点了点头。
园外的声音终于骤减了许多,想来人走得都差不多了,藏在园内的二人才动身离开。
流越先一步出的拱门,他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甫一踏出圆拱门,就看到了安天庆夫妇俩。二人候在石门外,神色微动,想来是听到了些什么。只见尚书夫人面露感激之色,十分恭敬地朝流越福了一礼;安天庆则是看流越一眼后,半躬着身子朝流越拱了拱手。
这一礼,十分郑重,亦十分恭敬,是安天庆在向身前的靖王爷,表达感激之情。
流越颔首示意,未执一词就离开了小园。
午时将将而过,曲江宴便因天子身体不适而草草地结束。虽然每一位赴宴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皇上想结束宴会的借口,但是没人敢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