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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越凤眸一缩,过往的隐忍悉数融在了此时,他逡巡,他试探,他撩拨,他沉沦,低头含住了柔软的丹唇。

一股异样的感觉随着血流涌至全身,四肢百骸微微一颤,安少音檀口微启,杏眸睁张,心中好生奇怪。流越凤眸一闪,乘机而入,肆意鞑袒,便是怀中的人面红耳赤,水唇潋滟都不曾作罢。

安少音,散去了对即将到来的忐忑与不安,隐去了心中浅浅的一抹害怕之意,她任由流越附在耳畔吐息,亲吻,纠缠。她在紧张着,莹润纤细的小手紧紧攒住面前之人的衣襟,得到是耳畔传来低低浅浅的一声轻笑,与之更深更悠长的羁绊。

在被洪水猛兽淹没之前,一声嘤咛消失在缠绵悱恻之中,当头顶那片摇晃的鸳鸯戏水纱幔逐渐迷离时,安少音的心缓缓地拨开了一道口子,恍然之大悟。

她终于意识到,那股异样的感觉,名之为:

熟悉。

月白色的纱幔层层叠叠,于夜梦中轻飘悠扬,遮住了熠熠烛光。银辉的月光透过数百个细小的木格照进来,带着春夜的微风,缓缓而入,给静谧的卧房里留下一道道银白的月色。

宽大的木雕床周,绣着点点桃花的月白纱幔直直地垂落在地,留下一个隐秘而独立的空间,无人侵犯。

“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摇摇晃晃的身躯,面如皎月,眸若星辰。凤目间染上一层薄红,唇口溢出的,全是美酒的味道。

他看上去喝醉了,却是没醉,身体上不断涌出的热意让他无法站直了身子,眉梢缀满的红意在不断挤走他的神智,薄唇轻颤似乎是在证明他此刻的异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