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紧密,二人亲密的次数愈多,安少音心中的熟悉就会愈发浓烈。这委实是太奇怪了,奇怪地安少音忍不住问了句:
“王爷,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之前,在哪之前?安少音这话问的含糊,意味不明。可就是这样,安少音直视流越的双眼,心中笃定着,流越一定明白她此话是什么意思,一定是的。
流越有一霎那的失神,瞳孔微缩,不敢相信地咽了咽口水,问她:“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安少音诚实地摇了摇头,想不起来,哪怕身临其境,她还是想不起来。
流越将人揽入怀中,安慰她:“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对你来说,这并不是个值得记住的夜晚。”
话虽如此,靠在流越怀中的安少音轻咬自己的拇指,心中仍是觉得有一丝怪异。
天色不早了,云霞漫天,夕阳将落。
流越牵着安少音的手出了小楼,花园里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丝人影。两个人携手走到后门处,马车已经备好了,可是青辞与暮烟二人不知到了何处。
今日驾驶马车的都是流越的亲卫,他指了指候在马车外的两个人:“去找找青辞和暮烟。”
二人领命而去,不多时,就看到一抹倩影和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过来。天色将晚,远处看了未觉得有异样,可当暮烟走到跟前时,流越和安少音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安少音吃惊一问:“暮烟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一炷香前还妩媚动人的绣春苑头牌,淡蓝的长裙稍显凌乱,长裙由膝向下悉数都湿透了,水珠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洁白的披帛沾染了灰尘,原是一丝不苟的发髻,珠翠掉了几颗,云鬓微微散开,精致的容颜上覆上一层灰色,肉眼可见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