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口轻启,安少音求饶:“我错了。”
回应的是落在头顶上的一声轻笑。
“晚了。”
花园石拱门后,堆着一层高高的假山,上面被细雨打湿了,颜色深了一层。
假山下是散乱一地的珠钗玉翠,粉色的披帛宛如一道长长的丝线堆落在草丛处,遮不住凌乱的衣衫,破碎的长裙。
安少音水眸氤氲,如泣如诉,整个人花枝乱颤地,梳好的云鬓随意地散落在肩头,遮住了太半莹白如玉的肌肤。
姿色无双的人儿背靠雨水打湿的假山上,整个人战栗不止。精致如画的容颜梨花带雨,安少音嗓音呜咽着,夹杂着浅浅的鼻音,无助地求饶:“相公,我错了。”
身前的男子不依不饶,“哪里错了?”
“不该……去找秋蝉,不该去……找暮烟……呜呜呜……”
安少音十分委屈地哭诉着,素日明亮清澈的眸子里此刻是水雾迷蒙,我见犹怜。朱唇粉面染上了浅浅的绯色,堪比绿叶下成熟的果子,待人采撷。
流越的眸子却是愈发愈暗,额间是密密麻麻的细汗,自棱角分明的五官滑落,落在唇畔,从线条流畅的颈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