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越蹙眉,踏入御书房,看着流明不太自然的脸色,忍不住担心:“臣弟听太医说皇兄的身子已经大好,怎么又开始喝起了药?”
“昨日受了些凉,不碍事。”流明握着拳头抵在薄唇上轻轻咳着,俊秀的面容透出不自然的白皙之色,一身的赤黄色圆领袍似乎都夺去了天子的锋芒。
听见流明咳嗽的声音,流越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担心极了。他扫了眼书案上一排排的奏折,眉头蹙紧,拧出一条川字,语气不悦道:“入秋了,皇兄更要好生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些事就交给下面的人来做,这些大臣是给皇兄分忧解难的,而不是添麻烦。”
流明摆手:“咳咳……无事,多服几日汤药便无碍。”
说罢,宫女已经熬好了药,趁着流明喝药的间隙,流越给候在一旁的高公公使了个眼色。
流越在御书房呆了半个时辰,替流明处理了一些事务后才离开。
送流越离宫的自然是流明跟前的大太监高公公。高公公灰眉长脸,袖手半躬身子走在流越的后侧,只听得头顶上一声质问:“怎么回事?”
短短一夜就让天子受了凉,流越不相信这是天意。
高公公有口难言,欲言又止:“这……”
“高公公,你是宫里的老人了,该是知道本王的性子。”流越顿下脚步,睨了青衫太监一眼,“本王不想问第二遍。”
高公公急忙低声应着:“是是是,王爷息怒,奴才实在是……一言难尽。”
“那就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