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辞看了看自己的主子,仿佛在说:这有必要吗?
“有必要!你不下去,我把你踢下去。”流越看穿了青辞的想法,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人家哪里是丢玉佩,摆明了要和你独处的机会。
主子发话,青辞不得不从,挠了挠头随暮烟去了,临走时不明就里的声音在风中渐渐消散:“暮烟你什么时候怕黑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在大运河上一路行驶小半个月,船只驶入中原地区,最先抵达的是卫县。水患之地中原南部损失较重,北部大多未受其害,是以流越在卫县和新乡两地逗留了不足十日,处置了几位贪污灾银的官员后,继续在水上行了两天,终于在立冬的前一日,标志秋季即将结束的那一天,抵达了永济渠的终点,洛阳。
步入十月,天气由凉转冷,迎来的风刮在脸上是丝丝的冷意,还未至冬日,多披一件外衣倒也能忍受。
十几只船停在码头时,那里业已有人在候着了。前来迎接的是洛阳王,属于皇室的偏支一脉,先前提及到的避暑山庄,正是隶属于这位王爷的名下。
这位洛阳王年过半百,鬓发灰白,长得是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他一身素白的宽袍,笔直地站在一行人的最前方,当最高的那艘大船上走下来一对携手而来的璧人时,这位王爷上前拱手一礼。
“老夫见过王爷,安侧妃安好。这一路舟车劳顿,王爷与侧妃辛苦了。”
洛阳王态度恭敬,目光温和,神态慈善,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叫人见了,只当这是位和蔼和亲的长辈,很快就能熟悉亲近起来。
他在洛阳的名声很好,此次水灾未在洛阳成大患之事,有他太半的功劳。流越抵达之前,便已然听说了洛阳王将名下的几处宅子腾出来安置从南部流落至此的灾民们,是以对他的印象极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