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安少音两手死死地抵住男子的胸膛,硬生生将二人隔出了一段距离,她呼吸不稳,微红着脸弱弱道,“相公有病在身,青辞吩咐过了,不能过于亲近,免得过了病气。”
流越眸光一暗,不悦地挑眉:“亲一下都不行?”
安少音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流越生无可恋地向后靠了靠,在心里狠狠地骂青辞呆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药煎好了,秋蝉端着药碗进来送到流越的面前。不料流越余光瞥了一眼就别过头去。他没去接过那药碗,而是怄气似的看安少音:“我要你喂。”
“好。”安少音点点头,端起药碗轻轻地吹着,一勺一勺地给流越喂药。
流越的心情这才好了不少,心底那一点点的不悦就这般烟消云散。房间内开始变得安静,一人喂药,一人喝药,没人去打断这份静谧。
到底还在病着,流越喝完药不久便又睡了过去。
安少音给流越掖了掖被子,没有离开,静静地看着的睡颜。星眉似风平浪静的海面舒展,若是眉宇稍加严肃,眼尾下垂,薄唇紧抿,五官更为立体,亦更显成熟。
安少音心头一动,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点戳他高挺的鼻梁。一想到流越几年后的模样,安少音忍不住羞红了脸,大抵是前世的因素作祟,生人勿进的流越,较之今生放荡不羁的他,在安少音的眼中,更引人注目。
安少音这般想着宛若春心萌动的少女般,眼睛里亮晶晶的,唇角不知何时微微地翘了起来。
“你还要戳多久?”
冷不伶仃,头顶上传来男子的声音,安少音吓了一跳,忙不迭抬眸看去,发现自己指尖还停留在他的鼻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