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音诺诺地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
话题从小韩引到了流越,安少音心不在焉地垂头,看到地面上的石子,顿时心烦意乱,没由来地踢了一脚。
队伍便是这时忽而停了下来。安少音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情况,差一点撞到了走在前面的小韩,好在暮烟眼疾手快地稳住了她的身子。
“怎么不走了?”安少音抬起头来问,待她向前投去了视线,答案如何,她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了。
“姑娘,快看!”冬儿拽着安少音的衣袖,指着不远处,欢喜地对安少音说着。
耳边呼啸而过的是一阵阵的寒风,霎那间空白的大脑转瞬间回了神智,顺着冬儿的手指一眼望去,冷风带走了薄雾,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
寒冬腊月,路边多了一个人影,那人身边一个人没有,只有一匹累坏的骏马耷拉着头吃草。
骏马的背上汗水浸湿了毛发,在低温下冒着丝丝的白汽。骏马疲惫地垂下头,在冰霜的道路上拱着野草嚼着,鼻子重重地喷着气。马蹄子因为长途跋涉不甚舒服地乱蹬两下,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可见是一路奔波,累坏了。
而牵着马的主人独自屹立在寒风中,身长鹤立,玄衣披风迎风飞扬,也不知站在多久。
“相公。”看见几尺之外的人影,安少音又惊又喜。顾不得身边还有其他人,她大喊了一声,飞奔着越过身前的小韩庄头,步履不停地向着人影跑去。
这一段距离不长,从远处看,一抹白色很快就与玄色比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