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音怕他磕着,把人裹在了襁褓中抱了出去。再过不久便要放烟花了,她就带着阿轩来到了院子里。
残局收拾得干干净净,长桌和长椅一同撤了去,流越在一群人中很显眼,他身长鹤立,夜色遮掩不住他一身玄衣,只会更加突出他挺拔的身姿。
安少音连人带娃走到了流越身边。此时的幼儿乖巧地紧,浑然不似几个时辰前哭闹不止的模样,就这么砸吧着小嘴任由安少音抱着他,小手伸了出来抓住了安少音的衣襟,他还不会说话,只能咿咿呀呀地乱叫。
流越听到了声音,神色不变,淡淡地扫了安少音怀中的幼儿,没有说话。
院子里夜色凝重,高挂的红灯笼照出了昏黄的光芒,远处能看到火把在黑夜中跳动,是王府的人在弄烟花。
田庄里很少看到烟花,这厢院子里挤满人,一家老少满含期待地等待不久后的夜景。
安少音和流越就站在最前端,她怀中抱着孩子,乍一看下,像是一家三口带着仆人出游似的。
怀中的阿轩很安静,很乖巧,乖巧到给了安少音一种错觉。
她看向一旁的男子,烛光给他的侧颜打下一层暗影,看不清神情如何。
“相公,你抱抱他好不好?”安少音小心翼翼地试探流越的态度。
流越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后张开手就要把孩子抱过来。安少音不禁嬉笑颜开,扬起了手臂要把阿轩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