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此处,流越会心一笑。皇兄的意思最是明显不过,他也乐得其成。此次南下是最好的借口,民心安得极为顺利,来自中原的一道道折子揍上去,仅是用事实说话来讨要些赏赐,想来京中那些迂腐的重臣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思及此,流越执起笔沾了墨,很快就在信纸上写了一封回信,将将把信纸叠好塞入信封,书房外传来一道扣门声。
“进来。”流越头也未抬,紧接着在信纸上盖上了一道专属的红印。
“王爷,这是刚刚从洛阳送来的书信。”进来的是暮烟,青辞这会儿去了主院,书信便由她送到了书房。
流越瞄了一眼信纸上的印迹,神色未见波澜地接了过来。暮烟自觉地拿起流越写好的书信,打算稍后差人送至京城。
流越没有着急打开信,而是看了暮烟一眼说:“你和青辞之间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
暮烟容颜浮现一丝羞愧之意,流越的眼神未见责怪,只是明里暗里有了几分揶揄的味道。
“本王一早就告诉过你,青辞在男女之事上迟钝,用最简单的方式就能达到最想要的结果。你当时不听,早知今日,可还后悔当初?”
“王爷就别取笑暮烟了。这件事,暮烟自知做得不对。”暮烟低头,想起那日的场景,心跳不止。她继续道:“不瞒王爷说,当时那种情景,如果青辞没有过来,暮烟真的就放弃了。”
流越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随从,无奈地摇头失笑:“青辞愚钝,想来自己动心了都未可知。”
暮烟如是想到了青辞,唇角不可察觉地扬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