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王府,相公生病的时候。”
“果然。”流越薄唇微勾,手掌在她的下颌摩挲着,不愿放手。安少音被他的一番动作弄得心神微动,情不自禁地挪了挪身子。
凝视的眸眼下,再小的变化都能被无限放大。流越饶有兴味地看着安少音的小动作,唇角的弧度愈发地深了。
安少音浑身不自在,流越不放她走,目光灼灼盯着她看,看得她虽身在温泉之中,却是无处遁形,仿佛身心都被穿透了,内心的想法随之浮出水面。
末了,安少音受不住了,咬着唇认错。
“哦?你错在哪里?”流越眉头一挑,语气清淡如烟,手中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停。
安少音微仰着头,杏眸含着水雾,将前世说过的谎言统统地一言而尽。
“你该是要受些惩罚的,因你的一句深情,可知让我嫉妒一个不曾存在过的男人?”流越一字一句地听完,烛火微动间,薄唇从圆润的耳垂轻舐,引得怀中人轻微的战栗。他低沉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安静的空间内格外清晰,“便是此次来洛阳,我都以为你是来见那所谓的‘亡夫’。”
他说着,嗓音暗哑,像是笼上了一层沙子。
安少音轻吟一声,原是流越忽而在她的耳畔吹了口气,吐息微热,余下皆是密密麻麻的酥痒之感。
“相公是不是在怪我?”安少音听见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