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流越没再逗弄她,两个人在春风里站了一会儿,安少音脸上的红晕消减了太半后,二人才往饭厅里走去。
吃完午饭又在花园里漫步消食。上午精神消耗了太半,安少音很快就困意重重,回到卧房里,一觉睡醒时,太阳都快下山了。
醒来时伺候的只有冬儿。从中午开始就不见秋蝉了,安少音知道她要被送进宫,还以为是云嬷嬷带她去学规矩了,无意间问了一嘴。
“姑娘下午一直睡着,所以不知道。”冬儿一边给安少音穿衣,一边说着,表情有几分不舍,“嬷嬷申时就将秋蝉姐姐带走了,说是要赶在太阳下山前进宫。”
安少音惊讶道:“这么突然?”
原以为最快进宫也得明日,安少音打算醒来后给秋蝉置办一些嫁妆。在身边快一年的时光,秋蝉行事规矩本分。虽然言卿卿为了膈应安少音才将人送给她的,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安少音对这个丫头很满意。
晚饭的时候,安少音向流越说起了此事。
流越:“你别怪嬷嬷着急。半个月来,皇兄发作的时间毫无规律可言,夜长梦多,还是尽早给人送进宫才好。”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但是放在秋蝉身上,似乎有些不合适。
她并不是正大光明地送进宫。目前尚不知迷情香来源何处,在流明身体未愈前,为免生出其他事端,为今之计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大兴宫里塞了一个女子。
尤其是永安宫。言卿卿自信甚笃,认定流明只要她,想来是高估了自己,以为流越不舍流明痛苦,总有一日会来请她去大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