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说起这些的时候,看上去并不如何开心,
“这宫里什么都是好的,就是人太少了些。”安少音握住秋蝉的手,安慰她,“不碍事,我和冬儿每天过来陪你。等陛下醒来后就好了。”
秋蝉勉强地笑了笑,简短地喝完一杯茶后,她又拿起扇子把控着炉子里的火势。
“瞧你神色恹恹的,有心事?”安少音盯了秋蝉半晌,进宫已有半月,秋蝉的神色从没有像今日这样暗淡。
秋蝉默不作声地停了手中的动作,安少音见状,更加笃定了她心里有事。握住她的手好生宽慰了几句,秋蝉才吞吞吐吐地开口。
“娘娘,陛下,陛下似乎察觉到异样了。”
安少音听了有些迷惑,“陛下,不是一直昏迷么?”
“是在昏迷着。”秋蝉欲言又止,思忖了片刻才犹豫地压低了声音说,“可是昨晚,他已经不再喊皇后娘娘的名字了。”
流明动情之时,口齿喊出的都是言卿卿的名字。昨夜是发作的一夜,作为枕边人,秋蝉对于流明的变化可以说是洞察入微。
除了最初的那几句卿卿外,流明再没喊过这个名字。
安少音听懂了。如果真是这样,陛下并非是全然昏迷着。
无论是安少音还是秋蝉,对于这种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秋蝉是在流明不知道的情况下入的宫。
一时无话,安少音明白了秋蝉低落的原因何在,却是无可奈何。
她只好转移话题,“好香啊,你煮的汤。”
秋蝉心照不宣地撇过方才的话题,哂笑道:“娘娘怕不是饿了,奴婢都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
“也许吧。”安少音望着面前炉火烧得正旺,瓦罐的白烟丝丝缕缕向上飘荡,她凑近嗅了嗅,“嗯,好诱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