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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越终于再度正面看向言卿卿,赤身的女子早就瘫坐在美人榻上,双眼睁得溜圆,花容月貌之上,写满了惊愕的神情。

“如果不是皇兄,我根本不会对你多看一眼。”他盯着珠帘后的女子容颜,神情不见波澜一字一句道,“如果知道当初的所作所为会造成今日的恶果,我一定不会靠近你半分。”

先帝后宫的女人千千万万,心机深沉。从小见惯的流越除了皇兄与母后,未再亲近他人。

诚如言卿卿所言,她是个例外。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而言卿卿的青梅竹马不单是流越,还有流明。

“不,我不信,我不信!”言卿卿歇斯底里地大喊,双目赤红。

那么多年,流越不愿娶妻,言卿卿还以为,是他心中装着她,所以迟迟不应。不然流明为何三番五次要给流越指婚,除了是真心实意希望流越安稳下来,不也是为了心底那一丁点的私心么?

她已嫁,他再娶,两人从此再无瓜葛,只有名义上的叔嫂之分。

可是流越不愿意啊,不仅如此,他为了躲避流明三天两头的指婚,去了南境三年,那是他当年一战封王的地方。言卿卿以为,是流越在抒发心中的愤懑,所以才将这股气悉数洒在南境的身上,所以才会打得打得南境节节败退,连连求饶。

现在,流越告诉她,他从未喜欢过她,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流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