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角需得扒拉开来才能看到的一片角落里,一个弱不禁风,名为希望的小火苗就此熄灭,永世不再复燃。
言卿卿也不再多等待。她来到流越的身边,葱葱玉指从轮廓分明的侧颜划过下颚,至颈畔,再到身前,很快就要触及到半边翻起的圆领袍尚存一颗咬的死死的扣子处。
“滚!”流越奋力地将人推开,眼眸猩红,额头青筋凸起。
药物使得流越行动受阻,言卿卿并没有被推得很开,她倒也不恼怒,知道他这是垂死挣扎,这一次,她直接褪去了一身的白纱裙。
有意的花落了,可无情的流水就要失去反抗的能力。言卿卿饶有兴味地凝视着流越的怒容,一双手再度寻至圆领袍的扣子处,只需指间稍稍用力,就能打开它。
而言卿卿如是用了力,就在宫殿外传来一道急切呼唤的瞬间。
“相公!”
流越猛地睁开眼睛,“砰”一声,茶壶与茶杯相撞,碎成一片,流越抓起一块往胳膊上迅速地花了一道,鲜血顿时溢出,迷药的作用似乎小了许多。
“相公!”
殿外,安少音的声音愈发地靠近了,流越望着胳膊上的划痕,动作犹迟,他咬咬牙,又在胳膊上划了两道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