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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只是在其中推波助澜,借皇帝的手杀了想杀的人,不管如何,至少他没有像原剧情那么激进,并未直接下手鸩杀平帝。”

“对,他因为你,对平帝手软了。”系统分析道,“毕竟那是你爹,虽然你爹杀了他爹。”

“停,可以了,谢谢。”

“不过江流…。”沈青以手支颐,另一只手用杯盖满满的拨弄着盏中上下沉浮的茶叶,氤氲起一片水汽。“李怀恩其党伏诛,他应该也能…开心一些吧。”

众人归京之后,平帝以龙体抱恙休朝数日,不见外臣,朝臣心思浮动,东西厂、锦衣卫的番子抽调人马,出入前庭后宫频繁,众臣工皆感风雨欲来。李怀恩及其族人亲属尽皆下狱,江流亲自督案,又拟“纵令需索”“僭侈逾制”“目无君上”“卖官鬻爵”等二十余条罪名,立处李怀恩及玄诚子等首恶,李氏一族数十年基业一朝毁损,帝京内人心惶惶。

不管前朝如何波澜起伏,后宫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这日沈青午后在殿内小憩时,平帝身边的太监见喜在殿外求见,这是曹公公的干儿子,为人十分机灵,见了沈青忙行一礼,道:“陛下口谕,召公主您过去

一趟。”

沈青有些疑惑,这几日平帝闭殿不出,谁也不见,怎么这时候要见她?

心里嘀咕着,口中仍旧应了一声,着侍女给了打赏银子道:“本宫知道了,且容我更衣之后随你去。”

沈青让侍女留在殿外,只身进了平帝的寝宫。几位太医并着数名药童急匆匆的提着药箱在前殿来回,殿内阴沉沉的,侍女皆屏气凝神,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药味,透过数层帷幔,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平帝躺在榻上。

沈青跪在地上,拜道:“儿臣参见父皇。”

“咳咳。”榻上传来平帝翻身的声音,他张口唤道,声音有些沙哑,“永宁啊,过来。”

侍女闻声,跪在地上动作小心的拉开金色帷幔,沈青膝行至塌前,抬头心里便是暗暗一惊,平帝歪在引枕上,脸色灰败,瞳孔浑浊,仿佛一夜之间便苍老许多,分明秋猎之时还精神尚足,如今看来已有风中残烛之像。

沈青跪在脚踏上仰着头,一开口已是哽咽:“父皇可还好?”

平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哭什么?”

“儿臣担心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