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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尊荣华贵的帝京,此时城外,风雨飘摇。

城内。

平帝气息奄奄的躺在龙塌上,太医们跪了一殿,彼此凑在一起交谈半晌,派出了个老的颤巍巍的院首,一句话憋了几次,对着江流说:“陛下急怒攻心,恐不太好,还请厂臣宣内阁众臣老进宫吧 。”

江流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串珠,闻言手里动作一停,抬头问道,语气奇异:“陛下情况不好?”

“是”

“意思是陛下撑不住了?”

尽管事实如此,听闻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老院首还是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流已站了起来。

“来人,陛下情况危急,为防奸恶趁此作乱,围住紫宸殿。”

殿外候着的锦衣卫闻言立即应道:“是!”

江流又转眼看向太医,淡淡道:“这殿中人员冗杂,空气污浊,陛下如何能好,所有人一律出去,到殿外等候。”

这等指鹿为马的话说得殿内所有人都心中一冷,心中都明知江流如今已是放开了手脚,恐怕此次要命丧于此了。

言毕已有锦衣卫上前押着太医侍女往殿外赶去,江流负手姿态闲适地站在原地,在这世间最尊贵之地,在袅袅龙涎香烟气里,他背影如同一树落了雪的青松。

最后一个太医被带离殿内,关上了门,殿内只有平帝虚弱不连贯的呼吸声。

江流闭了闭眼。

退后,是万丈深渊,往前,是天翻地覆

他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