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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里放着一盏新泡的红枣茶和一碟刚出炉的牛乳核桃糕,还冒着热气。季洲白搁下书看了一眼这几样吃食,这些日子云亭来他这习武,最开始只是在院内练剑,后来便经常赖在他房里看书。女儿家到底身子弱,练完武后常有气力不济头晕眼花的时候。他便着人每日都备些甜口的吃食。

季洲白翻了一页书,又抬头看了看小几。

今日怎么还没过来,茶都快凉了

正想着,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阿兄”,连忙收回视线,做出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沈青进了门,笑道:“我今日有些事耽搁啦,阿兄等了好久吧。”还没等季洲白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阿兄看书这么认真,定是还没注意到。”

季洲白觉得心里一虚,转移话题道:“现在就去练剑吗?”

“再等等吧,现在外边日头大,容易晒伤人”沈青走向临窗的榻上坐下来,拿起之前在这做了一半的绣活,“阿兄接着看你手里的书吧。”

季洲白应下来,继续将视线转到手里的兵书上,只是却怎么样也不能像之前那么集中。他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女子,明媚暖阳下更显得面容如玉如雪。确实容易晒伤他也不知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便听得沈青试探的叫他:“阿兄?”

“啊,怎么了?”季洲白合上书,抬头应道。

沈青宛然一笑:“我说,这月廿五是花清节,阿兄可备好了玉佩?”

“玉佩?”季洲白偏头问道,“为何要备玉佩?”

沈青睁大了眼:“阿兄不知道吗?在花清节那天,街上城外极其热闹,男女可向自己心仪的人互赠信物,男子赠玉佩,女子则是自己亲手绣的荷包。”

季洲白摇了摇头,他生于乡野,又长于军中,并不了解这些吟风弄月的风雅节庆,也并没有过什么年少慕艾之心,听此言不过一笑:“我不过这些”

话说了半句,沈青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季

洲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