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做了几次深呼吸,取出药箱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将他身上的纱布拆下来。因为伤在腰腹,这其中沈青难免要伸长胳膊从季洲白的
腰后取下纱布,看起来便是一副拥抱的缠绵姿态。季洲白这过程中一直不动如山,还像所有听话的病人一样略抬了抬腰做出配合,沈青却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像快炸掉一样。
系统看不下去了,在脑内无奈道:“你抖什么呀,跟羊癫疯似的。”
沈青咬牙:“不会说话就闭麦。get out!”
好不容易拆下纱布,沈青勉力维持着镇定给伤口敷好药。为了保证局面不失控,沈青抬起头举着纱布,勉强堆出一个岁月静好的笑,提议道:“阿兄自己来缠纱布吧?我缠总有些不太方便。”
季洲白也回了一个笑,撑着额头道:“云亭刚刚说的没错,现在我有些头痛,还是你来帮我吧,随便裹上就好,不需多么精细。”
沈青的笑凝固了。
“好,好,我来。”沈青奶凶奶凶的吼了一声,把干净的纱布从药箱里取出来,跪在塌边尽量快速的将纱布绕着季洲白的腰腹缠了几圈。尽管格外注意,沈青还是不可避免的触到了他微凉的皮肤,每次一碰,她心头便是一颤。好不容易草草裹完,沈青正想松一口气,便感觉到季洲白微微靠了过来,抬手理顺了她微乱的发髻,他身上独属于他的不知名暗香随着发尾的水汽蒸腾而上,席卷她心间一片空白。
他低笑:“云亭你抖什么?”
淦!
为什么个个都说我在抖!
我抖的就那么明显吗!
尽管脑内腹诽,沈青还是尽量平和:“阿兄说什么呢,我没有抖啊。”
原本顺着她发丝的手陡然放在后脑逼着她微微仰起脸,沈青匆匆一瞥,只见他斜飞入鬓的眉,和他沉静温和的眼。
“不许叫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