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听了笑嘻嘻的打趣她:“小姐这些日子担心公子,面上难得一笑,今日可算见着了。”话落便提着裙子跑去一边摘花了。
哼。
司琴不说还好,一说沈青又开始气哼哼。
季洲白那厮走了那么久,连封信也不送回来,每次她都只能从战报上看看他的近况。
狗男人,果真得到了就不珍惜。
沈青在心中叭叭叭了一顿,觉得神清气爽了。这才抬手别了发丝去耳后,低头见一只彩蝶在花丛中上下翻飞蹁跹,忙放下篮子,正想凑到跟前去仔细看看。
忽然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沈青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觉腰身被强有力的手臂揽住,耳边一声长长的马儿嘶鸣,眼前一阵天翻地覆,裙角翻飞,尚未反应过来,已经稳稳妥妥的坐在了马背上。
“卿卿鬓边繁花一朵,可是为我而簪?”
沈青听见耳边他清朗的声音,温柔缱绻的喊她卿卿,直叫她心头一震,分不清到底是卿卿还是青青。
季洲白微微偏了头,蹭着她的脸颊看她:“怎么不说话?”
“才不是为你而簪。”沈青扬唇一笑,故意开玩笑道。
季洲白低笑一声:“那没办法,你簪花而笑的样子,只有我能看。”
“为什么不给我写信?”自他出现,沈青早就把那点子恼意丢到九霄云外,然而问还是要问,于是此刻鼓了脸颊,装作一副气恼的样子。
“我写了,写了很多封。”
迎面吹来的呼呼的风将他的话语吹得零落,然而其中情思却愈发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