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没有让沈青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认识一个人,她很小就开始学芭蕾,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受了很多很多的苦。”
“但她真的跳的很好,我第一次看她跳《吉赛尔》,是在一间很小的舞蹈室,我路过门口,傻呆呆的在那里站着看了好久。”
“她毕生的梦想就是在斯卡拉大剧院演出《吉赛尔》,还曾经告诉过我,她想和我一样被更多人看见。”
“所以,她非常开心的,惊喜万分的答应了一档芭蕾舞者纪录片的拍摄。”
热爱芭蕾的天真少女,眼神里都是涉世未深的纯洁清澈,她不知道,与生俱来的美貌是觊觎者眼中的原罪,柔弱无依的挣扎是卑鄙者向往的狂欢。
关诗兰抬眼看向沈青,她眼睛有些红,然而神情仍然有种诡异的平静:“你能想象吗?这么干净的,这么乖的一个小女孩,她遇到坏人了,而我不知道。”
“他们欺负她,威胁她,而我不知道。”
“直到她自杀前打给我最后一通电话,我也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终于微微扬起嘴角笑了笑,说道:“说真的,你们挺碍事的。要不是怕太明显,让钟伟察觉,挖眼睛算什么,我要砍了他的手和脚,让他”
她眼角终于落下来一滴泪,像中世纪油画里默默落泪的修女,尖锐的酸楚和疼痛模糊了她的声线:“对不起我做的太晚了,无论我做什么,她都回不来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信任依赖喊她姐姐的小孩,在无尽黑暗中拥抱她的小孩,趁她睡着偷偷吻她她颈侧的小孩,死在了那个七月流火的
盛夏,连死因都被几张钞票掩盖。
沈青觉得喉咙有些干,她努力的张了张口,说道:“你”
不远处古堡门口却传来了一阵喧哗闹声,沈青下意识转过去看了一眼,“是警-察,他们来了。”
她转过来,看着关诗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