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珠帘外传来打帘子的声音,侍者上前领了御医行礼,白渊只好松开沈青的手站去了一旁。
御医行完礼后,坐在一旁细细的把了一阵脉,又问了好些话,才慢慢皱着眉放下手。
白渊看得着急,冷着脸问道:“如何?”
御医拱了拱手回禀道:“回陛下,尊者身体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白渊蹙着眉,“那如何会突然晕眩?”
御医也心里苦,确实是诊不出来什么啊,只好支支吾吾的开口:“尊者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许是这几日入夏暑热,臣去开几幅消夏的方子,便能有些好转。”
白渊有些不耐的挑了挑眉,挥手道:“行了,下去开药吧。”
沈青靠在软塌上,也是对着自己突如其来的头晕有些疑惑,但也没往心里去,见着御医退了下去,便开口对着白渊轻声说道:“今日不能给陛下讲学了。”
白渊原本面上神色还是沉着的,听到这话走过来,又弯下身来说道:“您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哪里还有读书的心思。”
沈青忍不住笑起来,伸出手隔空虚虚点了点他的眼角:“陛下还是少年,不该总是阴沉着神色,多笑笑最好。”
白
渊抿出个浅笑来,神情顿时温柔起来,应道:“好。”
只要您能多看看我,只看着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毗邻邺城的随州境内。
一家州郡内规模最大的客栈里,杜景坐在自己房间临窗的案前,就着烛火提笔写着一封信件。
他写信的时候眉头紧锁,面色并不轻松,待到写成以后,便拿起来吹了吹墨迹,又回头重新看了看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