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细细柔柔的抚过她发间,为她紧了紧将坠不坠的玉钗,沈青僵着任由他为她整发,心下一片乱麻,却不知为何也没有想到要躲开。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被白渊放慢了几倍不止。他低下眼,看见她精致玉白的耳垂和衣领露出的一片雪色后颈。太近了,这是他离她最近的一次。
她身上的香气萦绕着他,仿佛一个旖旎悠长的梦境,将他困在其中半生。
他忍不住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用侧脸轻轻蹭着她的脖颈,低声道:“师父,我好难受。”
沈青原本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吓得够呛,听到他这句话后心尖顿时一揪,有些害怕。她离宫两年,白渊又羽翼未丰,保不齐有哪个心怀叵测的奸人给他下了什么毒。沈青听他声音又低又哑,还有些轻喘,更是忧心,也不敢移动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焦急问道:“怎么了?哪里难受?告诉师父。”
白渊将脸埋在她肩窝,眼神幽深隐忍,听到她如此紧张自己,忍不住轻轻一笑,又作出了更委屈的情态:“哪里都难受,我胸口好痛,师父。”
胸口痛,完蛋,难道是心脉有问题?白渊虽然年纪小但
向来性子冷淡,哪里用过这种口吻说话,肯定是真难受。沈青更急了,抬手一遍遍的顺着白渊的背,忍着他的气息扑到自己颈间引起的战栗,急道:“先起来,我来给你把脉。”
说完却听白渊喘的更厉害了,他伸手揽住沈青,蹭了蹭怀中人的肩窝,低声说道:“再等等,师父让我缓一缓。”
沈青更是一动都不敢动了,顶着快要红透的半边耳朵,静静等着白渊好转。
他也知道这片刻单向的温存,不过是自己蒙骗巧取得来的,于是恋恋不舍的起身,抬起头之前轻轻在沈青肩上落下一吻。
很轻很轻,极难察觉,像他不敢明示给她的隐秘心思。
沈青这会满脑子都是这个世界的各种毒物蛊术,自然也是没觉察出异常。见他好转连忙让他坐在一旁,见他脸色确实苍白,抓起他的手腕便为他诊脉。
嗯,气血有些亏空,最近是不是疲劳过度没有中毒啊,难道是心脏有问题?心律不齐?
“好像没什么大毛病。”沈青转过头,见白渊只是支着下巴专注的看着自己,看到自己转头便反应迅速的点了个头,神情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