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漆面光洁的小轿车驶进了一片老城区,在崎岖不平的路面上盘旋了一阵后,停在了一家杂物店的门口。
这是一家颇有年份的店铺,招牌上的灰招显着百八十年未被人打扫的讯息,破破烂烂的木板上,“营业中”的刻字朝外,正歪歪扭扭的挂在门把上。店铺里没有什么照明,灿烂的阳光也应玻璃窗内错综复杂的货物陈列方式,而迷路在了昏暗里。
阎修从车上走下,走向了那家与这片城区融为一体的老店。
一只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落在了门把上,随着锈金属轮旋转的“吱呀”声,笨重的玻璃门被推开一扇,一双修长的腿迈了进来。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原本在摇椅上“葛优躺”的店主这才缓缓扭过头来,因年老而混浊的眼珠毫无神采地打量着这位来客,用沙哑如破旧抽风机的声音问到:“要找什么?”
阎修侧着身子,手指轻轻摩挲着一个金属制的小座钟:“在找一个银色铝合金制的挂钟,正好指在傍晚19:05的。”
在听到这番话后,原本瘫坐在摇椅上颐养天年的老人,昏暗的眼中浮起一抹亮色,整个人的气息陡然一变。
他拿起桌子上的座机话筒,摁了一串号码后,低哑着嗓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备货,1905。”
老人从台后走出,领着阎修进了一个储物室,在搬动一个金属雕像并验证指纹后,墙前的储物柜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通下地下的阶梯。
老人佝偻着身子让向一旁,坐了个“请”的手势。
阎修目光淡淡地略过他,抬腿走下了阶梯,身后的门也随之关闭。
台阶的尽头是一个水泥墙围制的房间,另一边墙间镶嵌的铁门外时不时传来些许声响,彰示着这个“地下市场”远不只这一房大小。
“这是你的货。”一个体格健壮的中年男子,拍了拍放在房中中央的桌子上的,长方形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