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就算拐弯抹角他也能察觉,于是我干脆直接开口:“阎修,可以跟我再多说些你的事情吗?”

阎修拿刀的手停住了瞬间,又立马继续手中的东西,语气平淡道:“可以啊,你想听什么时候的。”

“所有那些我没能参与的。”我凑近了些,偏头看着他,“可以吗?”

阎修看着眼前如月季般娇美的少女几乎屏住了呼吸。那白皙修长的脖颈离他手中的刀不过十来寸的距离,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薄薄的皮肤下动脉鲜活的跳动。

只要他想,这朵花瞬息间就能凋零在他的手上,然后在他的记忆里永恒维持那盛放的模样。

但他知道,这次他不会再这样做了,对她,他永远不会。

“好啊。”他放下手中的刀,对少女露出了宠溺的微笑,“那你可不要睡着了,毕竟还蛮无聊的。”

阎修用平淡的语调给我讲述了一个与童话完全相反的小故事。

曾经有一个小男孩,从他记事起便是生活在了孤儿院里。孤儿院位于一个偏远贫瘠的小县城,每天的饭只有一顿,永远都是发干的发霉的黑面包。

小男孩在孤儿院里没有朋友,但他对此并无所谓,因为他也不想和别人交流。每天干完活后,一个人在角落里安静地阅读一些别的孩子都弃如敝履的晦涩书籍,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但突然有一天,餐桌上的干面包变成了白米饭。管事的阿姨们说这是有好心的有钱人在资助他们,但小男孩不信,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不计回报的付出。没过多久,孤儿院里被“领养”出去的人开始逐渐增多,小男孩察觉到了不对,利用他人对孩子的不戒备和无辜的外表查明了真相,发现那些被领养的孩子都或是被拆开作为器官卖掉,或是被直接卖往了不为人知的地方。男孩就是下一个。

得知一切的男孩没有任何的惊慌,他冷漠地在暗处注视这那群人丑恶的嘴角,冷漠地看着那间沾满了同龄人鲜血的房间,最终一声不响地离去。

那天晚上,男孩在专属大人的蔬菜汤里,倒入了从管事阿姨房里顺来的安眠药,在所有人都安眠的深夜里,裹着夜色潜入管理人的房间,一刀一个的捅进了所有大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