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鬼迷心窍,又或许是为着昨晚那点烦闷想要报复,他承认,这一刻他是有坏心的。
背脊微弓,崔季渊脑袋越伏越低,唇角划出愉悦的弧度,距离沉睡之人越来越近,最终来到她的颈边,男人特有的鼻息触及柔软的耳尾,汇聚成一点点痒意,催的酣睡之人不情不愿的醒来。
沈姒睁开眼,有一瞬的迷蒙,继而是眼前放大版的俊脸,他以手为支撑半伏在她身侧,偏偏还一副正经的不行的模样。
“你……”,醒来的一幕太过没头脑,沈姒都要以为她其实还在梦中。
“哦,看你还没醒,想叫你起床”,崔季渊收回手臂坐好,一本正经的解释,“我唤你几次,但你都没有反应,所以只能离得近点叫了。”
“哦,好”,或许是才刚醒还有点懵,沈姒自然地就相信了他的说辞,没有去深思他话语中的问题,比如为何离得近是凑的这般近。
“既醒了,那便起吧。”说罢,崔季渊率先下了床。
沈姒在床上又坐了会儿,这才不情不愿的下来。
待梳洗妆罢,已是三刻钟之后。
回门的东西早已由青山领着仆从放到马车上,崔季渊和沈姒只需收拾好自己便能立时出发。
从崔家到沈家,要坐将近一个时辰的马车,两家一家在江陵府西,一家在江陵府南,不算太远,但也不近。
江陵府是有名的富庶大府,即使同在一城,其中的路程也不可小觑。
好在也因同在一城,路况极好,马车行的并不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