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定好,沈姒心情放松,接下来就交给素衣和管家去处理。

眼见天色已经不早,又无其他事要操心,她便顺手拆了发髻,打算早早睡觉,明早也好有个好精神。

爬山是体力活儿,没有精力可不行。

通完发,见他仍坐在矮塌上手不释卷,凑过去瞧一眼,伏在矮几上以手托腮,微微撇嘴不乐道:“你还不睡啊?”

拿书的手往旁边一挪,崔季渊对上她的眼睛,烛光照耀下她的眼神有些朦胧,不似白日里的清澈透亮,仿佛能一眼望到人心里去。

移开眼,这是个夜间睡觉怕吵的,他再晚些该是又要受埋怨了,无奈叹一声:“那便睡吧,以后你和我一同早起。”

“行啊”,只要现在睡,她什么都答应,至于早起,他能不能喊的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才到第二天,沈姒便心生悔意,昨晚不该回的太死。

可是这后悔药,却有人不让她吃,硬生生地将她拉了起来。

沈姒不情不愿地下床,她自己答应的苦果,只能自己往下咽了。到也不是没睡够,昨晚睡的早,时间是够够的,只是没习惯这么早,所以不太乐意。

不过等随着他粗糙地练了一套五禽戏,出一身汗,到是也觉出早起的乐趣来。

出了汗,沈姒顺便沐浴泡澡,清清爽爽地出来,然后由着素衣给她上妆挽发。

“姑娘今儿要梳什么样的发式?”看着铜镜中明艳俏丽的人,素衣想,即使只素着这么一身出去,她家姑娘也是最夺目可人的,无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