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笑一声,喉结滚动,崔季渊这次回答的十分明确:“君山银针。”

说完,不等她再问,怕将人惹毛了,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要说这回他是真平白担了污水,惹一身腥臊。早知如此,当初元宵灯会的举手之劳,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同窗随手相帮。

若非这次查到张家,他已全然忘记那事,却没想竟因此被人惦记上。

沈姒面无表情:“你无缘无故帮了人家,人家难免会起了别的心思。”又不是谁都生的你这副样貌。

崔季渊无奈,瞥她一眼,苦笑道:“听我说完。“

“那次……”回想起来,眼底露出毫不掩饰的讽意,“其实根本连帮都算不上。”

张家女儿灯会上被贼子偷拿了钱袋,待发现时惊呼出声,他不意掺合,却不想身边同窗有一副侠义助人的好心肠,人家身边的小厮还没追上来呢,他却已经猛追上去将人拦于不远处。

钱袋是夺回来了,但同窗的手腕却不小心扭着,只得他相帮,将钱袋重新递回给张家女儿的身边人 。

除此之外,他再未做其他。

不想他曾经的无心之举,却会种下今日的恶果,惹她招人非议,污言秽语。

“说起来,真正帮他的人是刘兄才是”,崔季渊敛了眸,眼底凉薄,嗤笑一声,“可惜,张家女儿看不见真正帮她的刘兄,枉费刘兄的一腔好意,还扭了手腕。”

叹道:“何其不值。”

沈姒听到这句话,枕在膝头的脑袋忍不住跟着一点,何止不值,没得到人的感谢便罢,还给崔家招来了这几日的恶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