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闭上眼,鼻尖满满是对方的气息,屋里宁静再未有其他意外,闭着闭着两人便也睡着。
沈姒睡着前还模模糊糊的想,这一晚上闹的,早知便不出门看乞巧灯会了,还不如在家。
之后几天,府里亲近人知道那晚情况,看她都如看瓷娃娃一般,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碎了。
反观沈姒自己,也就惊惧那么一时,第二日便恢复缓过神来,照常与崔季渊早起练五禽戏,除了之后一个月不太爱出门,那件事已对她完全无影响。
可惜其他人不这么看,尤其崔季渊,最不放心。
让青山从府里挑了两个能打的,以后出门随时跟着夫人,无论因为什么,都不可远离,这次便是一大教训。
至于他们两人那晚的过错,已经得了教训,俱都是被罚一个月的俸银。
这样的处罚说实话于二人来说算是极轻,因此办事时便格外尽心尽力,不仅功夫要好,能打,还得品性好,严苛的条件下最后挑来挑去只挑出一个最满意的,另一个,则由谷福充上。
崔季渊看了眼选出的人,见有他时,只淡淡睨一眼。
谷福脸色涨红,以为公子觉得他不够格,心中气馁,想来以后都不得公子信任了。
不想最后公子却点了头,还肯让他保护夫人,大喜过望,谷福郑重答道:“小子定以身家性命看护夫人安全。”
“嗯。”崔季渊神情淡淡,“再有疏忽,你变自请离了崔家吧。”
这话极重,也绝非戏言,谷福心中一凛,他与青山、文山都是自小跟着公子长大,是绝不愿离开的。
因此沉重道:“小子知道了。”
这事便定下来,到八月初,沈姒身边多了两个如影随形之人,一个谷福,另一个长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