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之前听外公曾说过,有些考生乡试考场累倒,回家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两厢一比,崔季渊好像睡得也不是太久,加上之前也让他吃了东西垫肚,没醒就没醒吧,便让他继续睡。
沈姒一人吃过晚膳,漫步消食,吩咐素衣:“将旁边的厢房收拾收拾,注意动静小点,今晚我就睡那了。”
“???”素衣不明白,姑娘怎么突然要睡厢房了?难道与姑爷闹了矛盾?也不像啊……
但姑娘既吩咐下来,她只要照办便是了。
厢房的东西一直都备得齐全,只需要再换了干净的被褥,就能住人。
沐浴过后,沈姒直接进了厢房,没往正房去。她睡前难免会走动,怕吵醒他,便直接换到厢房这边来,这样最周全。
躺在床上,屋内静悄悄,只有蝉鸣蟋蟀之声响起,本是正好入眠的环境,她却有些睡不着,辗转反侧,心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饿醒。
闭上眼胡思乱想一阵,渐渐也有了睡意,放在枕边的手松松散了力道,沉入梦乡。
崔季渊睁眼醒时,入目是一片黑沉,探手摸一摸身侧,预想中的柔软触感没有摸到,直接摸了个空。
蹙眉坐起,想到那夜的噩梦,心中升起慌乱感,下床点了烛灯,就着微弱的烛光细看床榻上,他身侧那一片平整未见褶皱,不似有人睡过的痕迹。
眉间越加紧皱,正要高声唤人来问清,值守的长运已在门外低声询问:“公子,您可是起了?”
“嗯,进来吧。”
“夫人去哪儿了?”崔季渊沉沉看他,整个人透着低气压,令人生畏。
长运恭敬低头,不敢稍慢片刻,回道:“夫人就在隔壁厢房呢,听素衣姑娘说已是睡着了。”
崔季渊眉目未松,如何突然去了厢房,摆摆手让他下去,要径直往厢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