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姑爷的那些书,可都用油纸封好了?”沈姒翻着手上的清点簿子,一样样打眼看过,里面分门别类写着各样物什以及各类书籍分别放在哪个箱子里,一看便清晰明了。
“已经检查过一遍,都是好好封着的。”
如此,沈姒点头,放好账簿,下午她还得再去沈府一趟。
沈父见了女儿女婿过来,依然是满脸笑意,问道:“此去路途遥远,你们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嗯,都好了”,沈姒点头,“我与夫君定下十三号出发,等在京城安置好了,就去看祖父祖母与大伯。”
“是该如此”,沈父点头,又转向女婿,“会试在即,正是科举关键时刻,若是有什么琢磨不明白的,便直接去问大哥,都是自家人,大哥也常提起你。”
崔季渊颔首,温声道:“小婿知道,定不拿前程开玩笑。”
沈父满意了,摸摸肚子,又有些神伤,他们一走,到时候她想女儿了可咋办。
沈母掐一把丈夫,这有什么好神伤的,笑着与崔季渊说话:“到了京城便来封信,也好让我们放心。”
“还有你外公,可与他们说好了?”沈母担心,估计这次他老人家才是最难受的,女婿父母早亡,他这一支只就剩他一人,如今他也要远去京城,也不知文老爷子会如何难过。
“早已与外公说过了”,崔季渊神色认真,目露遗憾,“只是他老人家不愿挪动,不想与我们一同去京城,觉着还是江陵府好。”
沈父叹一声,心有同感:“我也是这样觉着的。”哪里都不如老宅好啊。
在沈府留了顿饭,沈姒两人才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