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们明日就要走,不放心的叮嘱道:“到时你们在京城落了脚,若是有甚难处,只管来信与外公说,老头子我虽没什么本事,但门下还很有几个出息的门生。”

他忙碌一生,广结善缘,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崔季渊展眉,温声道:“外公放心,有什么事,我一定和您说。”

“这就对了”,文老爷子高兴,“你们俩都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可别为着面子硬扛。有苦就要说,家里也不是无人。”

临行前的日子总觉得很快,絮絮叨叨一天,一忽儿就过去了,至天边夕阳挂起,沈姒与崔季渊两人告辞归家。

崔府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好,只等明日装车,便能立时出发了。

今夜最后一晚,沈姒环顾房内,竟生出些许不舍之情。

“怎么?不想走了?”崔季渊自身后半拥着人,薄唇轻触她耳垂。

沈姒放松了力道往后靠,轻轻摇头,双手搭上他环顾着腰肢的手,“没有,想着到时初到京城,可能会不习惯。”

“不必多想”,崔季渊下颌轻轻摩挲她的颈窝,闻着鼻尖馨香的味道,分外安心。

“嗯”,沈姒点头,她也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时辰不早,两人宽衣入被,沈姒有心想往里挪,与他拉开距离,得一晚安生。

奈何此人在塌上分寸不让,她退一寸,他便进一尺,本想临行前好好休息休息,最后还是被他薄汗的神□□着缴械投降,一夜凌乱。

清晨沈姒是被耳边低沉的声音叫醒的,他眼中透着满足的神色,才醒带着薄雾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她,叫人一眼深陷里头,牢牢被吸进去。

沈姒盖了他的眼睛,这人昨晚蛊惑她还不够,大清早还要跟个妖精似的来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