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元湘吧。”沈姒只拿了回帖,里面还夹了一封信,掀开看了,是大伯母写的, 大致是问她一路进京可还顺利,家中父母是否安好云云。
折了信纸,着素衣最后清点了一遍明日要带到大伯府上去的东西,沈姒不再操心。
翌日,用过午膳,沈姒与崔季渊带着东西往沈府去。
“说起来,你是不是还第一次见我大伯?”
她记得成亲之时,大伯和大堂哥是没有回来的,只有爷奶带着小堂哥回来了。
“嗯”,崔季渊低应一声,垂眸看她,“怕我应付不来?”
“没有”,沈姒十指交握进他的指缝,晃一晃,“就是想知道,你紧张吗?”
细看他的神色,可惜,除了一闪而过的笑意,什么都没看出来。
“大伯当是明理之人。”
沈姒不满,这般含糊的一句,和什么都没说有什么区别,不甘心继续追问:“那当初你见我爹,可有紧张过?”
崔季渊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凤眸幽暗,良久未言。
正在沈姒以为他又要避过不谈之时,见他薄唇轻启,定定道:“有。”
沈姒刹时露出了笑意,虽然他那时的紧张定不是因为她,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泛起喜意。
还待要追问,可惜已经到了地方,只好止住了话头。
马车停稳,沈姒跟着崔季渊出了车厢,一抬头,见着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笑道:“小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