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漆黑的凤眸,崔季渊有一瞬失神,声音染着才起的暗哑,“怎醒的这般早?”

沈姒扬着小脑袋看他,暗示性回道:“可能是昨晚睡得好吧。”

崔季渊眼眸微眯,带着眼梢挑起,斜斜的看过来。

沈姒被看的一阵心虚,往被子里缩一缩。

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崔季渊揉一揉她的发顶,懒懒道:“哦,那平日晚起些也无妨。”

说罢,搂着她半阖了眼,要再睡一睡。

沈姒摸上他的眼眸,原想再扰一扰他,但瞧他被子里的手不太安分,来回抚着她的腰线,不敢再乱动。

最后也只是摸摸他的睫羽,重新缩回被子作乖巧状。

嘴角微不可察的轻勾,崔季渊满足的叹一声,闭目养神一阵,到了该起的时辰,才揽了她一同出被窝。

虽说屋内烧着炭盆,但才起的这一瞬,感受着内外温差,沈姒还是忍不住往他怀里再窝一窝,柔柔道:“冷。”

“马上便好了”,崔季渊扯了床前屏架上的软毛大氅,厚厚的将她裹了。

穿戴好,牵着人一起去洗漱,而后到楼下的房里练五禽戏。这间房内放足了炭火,即使脱了大氅,只穿着里面两层的衣服练拳,也不会觉着冷。

屋子是入冬后收拾出来的,京城冬天天冷,她体质不算好,崔季渊不想她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五禽戏中断,于是将地点从室外移至室内。

沈姒已经练了一年多,到如今,即使不跟着他,她自己也能轻轻松松一整套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