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小年轻似是不懂,王大夫终于舍得说个明白,道:“如盘走珠,正是滑脉之像,虽日子还浅,但老夫绝对没把错。”

崔季渊顿了瞬,背脊僵直,等意识到大夫说的是什么,蹙紧的眉心终于抚平,微张一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意。

胸腔鼓动,若非这里还有其他人,他怕是克制不住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沈姒也终于明白过来,不可置信的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很难想象,这里面竟然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瞧他们怔愣的模样,王大夫朗声笑一笑:“这下可明白了?”

“你日子还浅,从脉象看来也才不过一月有余,正是关键时刻。老夫给你开几幅安胎药,若是觉着身子不适,就熬一副喝。若是没觉着不舒服,就正常吃喝即可。”

沈姒点头,她已经回过神来,看大夫写了药方,原还想自己拿着,不想有一只手比她还快,越过她将方子拿了过去。

崔季渊接过药方,看了一眼,明明他不识得药理,但仿佛这样看一遍,就能将其看通透一般。

见他看了几遍不够,还要再看,王大夫终于出声打断:“好了,别看了,快派个人与我回去抓药。”

崔季渊笑一笑,没有被人打断的不悦,看一眼门外的青山。

青山立即上前来:“王大夫,我与您去拿药。”

“走吧。”

等青山取了药回来,沈姒与崔季渊便告辞归家。

临走前沈老夫人拉着沈姒好一阵絮叨,嘱咐她该注意些什么,直说的口干舌燥,才不舍的放他们回家去。

到了崔家,马车停下,沈姒跟着崔季渊出了车门,要下车辕时,崔季渊直接揽了沈姒膝盖,将人一把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