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才坐下,就听文沈两家来人,她连忙站起,出门去迎一迎。

走至半路,见到迎面而来的父母以及外公他们,她脸上笑意更大,一一道好。

文外公抚须大笑,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外孙衣锦还乡,外孙媳妇也有了喜信,他这辈子算是满足了。

“身子可还爽利?”沈母上前拉了女儿的手,他们回来这一程,她日日胆战心惊,就怕途中出了意外。

“对,对,虽说三个月已过,但也该小心着些。”吴氏笑起,她终于能理直气壮回应那些旁敲侧击要给侄儿纳妾的人了。

沈姒明白长辈们的关心,她们问什么,便一一答什么,答得还十分认真,并不觉啰嗦,相反心里暖洋洋的。

沈父见该说的都要被两位妇人说完了,连忙插嘴一句:“船上吃了东西没?你一人吃两份,可受不得饿。”

沈姒弯眼笑:“都吃了的。”

说起吃的,她道:“今日便都在家里吃饭罢,已经让谷福去订了福运楼的席面,过会应该就能送过来。”

“该的,该的,就是可惜渊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被长辈们惦记的崔季渊,最后也算赶上了家中饭食的尾声。他在府衙中虽已经吃了一顿,但那又哪里能及得上家中呢。

府中热闹不止,这顿饭吃至深夜,沈父沈母离得远,沈姒干脆留了人在家里,让他们明日回无妨。

接下来在江陵府的日子,不是他们去拜访别人,便是别人来拜访他们,没有一日是闲着的,等四月八号再次回京,踏上船的那一刻,沈姒望着渐渐远离的江陵府,心中竟还升起一丝不舍来。

这次一走,下次回来就不知是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