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辉拍拍胸脯,保证:“我知道,我可不会害她。”
目送他走远,崔季渊收回眼神,目光落在一旁书架上小巧精致的核雕上,想他刚才的问题,眉峰一缓,带出浅淡的笑意。
第一次见她,是及笄宴上的惊鸿一瞥,她眉目如画,巧笑倩兮,对人不假辞色,至今想起时,他仍记得她当日的一颦一笑。
低眉笑一笑,那时只想着相敬如宾就好,如今再回头,他想他一定有更深的渴望,她如骄阳,更似温软的泥潭,一旦靠近,即使深陷,也只想越陷越深。
回了心神,崔季渊深深看一眼核雕,又想起船上她说的那个梦,摇头失笑,他怎会让她的痕迹消散……
回到正房,沈姒正沐浴出来,随意穿了件宽松的襦裙,见到他,问道:“小堂哥回去了?”
“嗯。”崔季渊走近,牵了她至妆台边。
“他找你说什么?”
“就是你今日与他说的。”崔季渊拿起玳瑁梳,将她发髻散下,一点点梳顺。
沈姒一笑,“看来柳姑娘有得等了。”
小堂哥如此纠结,怕是不到最后一天,是不会说的。
扭过身子来,拉了他的大手,沈姒看向他:“当初你我未成亲前,可有小女娘与你示好?”
崔季渊一挑眉,放了玳瑁梳,捧了她脸颊:“那,曾经可有少年郎,扰我阿姒?”
沈姒大眼忽闪,那肯定是有的,不过她爹看的紧,从没有人能顺利近身。
瞧她反应,崔季渊明了,俯了身子,与她渐渐靠近:“阿姒可还记得,都有谁?”
沈姒推一推他,软了声音:“早已忘了。”